都死了,或者都睡了。霧茫茫的深淵,人體那樣輕,宛如蠟梗火柴,一根接一根地上浮。我迷迷糊糊地起身,床和墊子都不見了,所有的
風(fēng)景都碎成一塊一塊的,然后舢板一樣退得老遠(yuǎn),我失去方位,腳下沒有一寸土地,我只好踩在懸空搭成的人體浮橋上。
眾多低音在輪番唱我的詩歌,我也唱。不,我沒有唱,是有人在我的丹田代替我唱。
一些零零碎碎的字眼鉆進(jìn)我的耳朵∶……幻城……巴人村……阿拉法威……面具……渴……我寫過這些漢字么?真的寫過么?
都睡了,真不容易,這是我一生中唯一永在的時(shí)刻。浮橋一截截?cái)嚅_,沉沒,我小心地趴下,抱住最后一塊橋板它是女的。它說它是上
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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